大概这时你觉得我的心要沸腾了,要爆裂了,要把地球掀个转,要把宇宙炸烂了,要把这个无趣的世界给我送上刑场,统统枪毙了。你——答对了。当然,夏奇拉才是当之无愧的刽子手。那可不是人们惯于描写的——温柔一刀,那也不是“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地心茫然”古典诗情,那只是一个跳舞的精灵,那只是一片灿烂的云霞。
说到跳舞,令我想隆重推出她另外一首曲子,很遗憾,我说不上来,但我可以感受,我感受到我仿佛身处在土耳其的宫廷,我就是苏丹,一道艳丽的生之帷幕闪过,我仿佛感到生命的奇迹。我看到春春模仿的那个精灵在我的视觉记忆里如蝴蝶般五彩斑斓,我仿佛看到当幽怨的苦楚被淋漓尽致抒发出来后,你才感觉到你必将赞叹的画面累叠的胶片效应,或数码技术,对于我们生活的无趣来说,真是创世纪最伟大的几项发明;你应该发觉除了块头稍大的碧昂斯,没有哪个女人的屁屁,能有她那样的灵动;你会发觉即使有了杨丽萍那双白嫩嫩的没有杀气没有质感的巧手,还有谁的手腕,手腕的摆动,摆动的灵逸,有她那么自由如风,好比伟人的精神,要多煊赫有多煊赫;好比哲人的沉思,要去哪里就到哪里。我尤其需要提请某个瞎子注意,她的那个并不苗条的小蛮腰,旋舞的,是比世上任何一位泥塑木雕的动感美女更纤细的韵律,像陀螺一样的飞快旋转,像有机体一样的活力四射,像飙飞的火焰一样疯狂蔓延,犹如她兴到时做着圆周运动或左右摆弄的火辣辣的金黄魔发,犹如她不断地显得操控自如的沾满拉丁味道的电臀,她尽情挥洒的土耳其风姿的肚皮,在舞台上肆意招摇着,踩着生命的节拍一点一点地,蚕食并耗尽我搜索枯肠的几十个干瘪瘪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