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唐朝的武则天当了女皇帝,还原了女人欲望的本性,也要纳三宫六院七十二“男妃”,不也是遵循圣人的教导吗?我并没有提倡男女尽情淫乱的意思,而是想说明,每一个人,包括女人,心中有爱,甚至白日梦中设想跟她(他)做爱都是正常的,是人的正常生理与心理反应。
只是这种想法,在社会制度尤其是两千多年的封建制度束缚下,被重重地抑制了,成为可以想甚至可以做但绝对不可以说的事。退回三千多年前,女人反倒不这样,追求男人很大胆,《诗经》中有一首“草虫”诗,是这样写的:“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这是一首思妇诗,诗的主人公是一位女子,大约相当于现代的八十后女作家“张丽华”吧,男主人公是她心中的偶象“君子”,这个君子,可以是她的丈夫,可以是她的情人,把他设想为一个有道德修养、有治国才能、可以辅佐国君出任卿大夫等高級官吏的人,把他比拟成现代张丽华心目中爱戴的“余秋雨”,我看也未尝不可。
因为这无障于我们对诗意的理解,对诗意的玩味。山西古籍出版社的《诗经》中把“亦既觏止”的觏解释为“交合、性交”,使这首诗表达感情比之现代张丽华更生猛、大胆、直接:“草虫喓喓鸣,阜螽随声跳。不见心上人,心中乱糟糟。只要见到他,交欢有浓情,我心就平静。爬到南山上,前去采蕨苗。不见心上人,心中忧戚戚。只要见到他,情谊相交接,我心就欢悦。爬到南山坡,前去采薇叶。不见心上人,心中悲切切。只要见到他,两情同欢乐,我心才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