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监督才是关键
尽管市场化和腐败有联系,但并非有A
必由B
的因果关系。相反,正是中国足协官民不分、官商不分的杂交身份,才导致了市场被权力垄断,缺失监督的权力才能在市场中找到寻租。南勇一身兼了三职,既是足协常务副主席,又是体育总局下属足管中心党委书记和主任,而中超公司则隶属中国足协,南勇对它当然有着绝对的管治权。南勇的角色,于商于民来说,好比足球这一领域的带头大哥;于官来说,好比是上面派下来的指挥和协调。于是,南勇既是组织者、执行者,更是监督者。这种角色定位的混淆,留给当事者可依靠的仅仅只有自省和自律,而这恰恰是人共同的弱点。南勇如果不搞权力寻租,就会被外观认为是另一种傻冒。
南勇的可悲之处在于,他在中国最弱的体育项目上玩出了最大的花活,他因此没有任何的遮羞布。试想,如果中国的乒乓球、羽毛球、跳水等世界领先项目,如果其中也有类似的猫腻,但在成堆世界冠军光环的照耀下,世人能发现阴暗处的腐败吗?中国足球唯一的好处是,它相对开放,允许言论自由,正是基于这样的前提,中国足球所有的不光彩,才被一一起底,南勇这样的贪官才没有了藏身之处。
比较而言,中国其他的体育项目同样有着足球的问题和通病,一样官商不分、官民不分,只是市场化程度相对低下,才让它们的短处不是那样明显。足球的种种丑恶,不过是揭示了一个潜规则现象的广泛存在:在体育日益产业化的当今,名气、地位、身份就意味着金钱,足球可以为国脚身份明码标价,其他项目难道就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