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如发现的不只是《拉贝日记》的功劳,还有一份珍贵的证据史料——《魏特琳日记》。20世纪30年代,明妮•魏特琳女士担任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院长和教育系主任,身后留下了一部日记,其中详细记载了她亲身经历的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的罪行,以及此后数年间日军在南京实施殖民统治的情况。不过,这些日记却在美国耶鲁大学特藏室里沉睡多年。
一个人一旦功名在望、震撼全世界,这是什么滋味?欲罢不能、难以自持。2003年4月,张纯如写的《在美国的华人:一部叙述史》在美国洛杉矶出版,她还曾以此书主题巡游全美发表宣传讲演来推销该书。于是她还要写美国二战被俘军人受日军虐待的历史,正是在此处写作压力增大,而不是顺汤顺水的日军侵华史。她的丈夫道格拉斯认为,是工作害了她:“她总是把自己推向极限,经常工作到累倒为止。”
张纯如的父母也说,女儿最大的愿望就是写很多书,至少写10本(其实她一生只写了三本书,与目标太远),打算每三年写一本。此外,她还一直想拍一部世界级的日本侵华的电影。其母追忆:“她以前从来没有自杀的念头,但后来医生说她患了忧郁症。……她是一个很完美主义的人,自己又有小孩,精神压力很大,晚上不能睡觉,有些吃不住。”
现在有人说她是因为叙述太多的日军暴行:砍头、活焚、活埋、在粪池中溺淹、挖心、分尸……“气得发抖、失眠噩梦、体重减轻、头发掉落”而精神失常,让人难以理解。如果精神脆弱到如此地步,她的丈夫和父母又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不关心不制止呢,任她自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