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为小思怡写篇文章了,也早就说要写的,除了诸事烦扰,精力有限之外,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写这样的文字。但还是要写的,为了给自己一个安慰,也是慰藉思怡在天之灵。应该说我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李思怡的事情了,并且相当早的时候就在北国之春的“百家争鸣”转载了此消息(我的另一个ID今日早报),本来那个时候就该为思怡写篇文字,但还是没有写,因为这样的事情在中国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当我为不锈钢老鼠草文后,当我为罗永忠飞笔后,这些字只能存在人们的短暂记忆里,因为人们看到的事实是人依然被关、被抓。或许我感到绝望了吧,对这个社会失去了信心,就象每一天我都要经过一个门洞,在门洞旁有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从夏天到深秋,他天天都在那里,当时,以为他是乞丐,但细看并不是。后来才得知,他是告状的。跨过马路就是省高院。
大概是我们市场经济过于发达了,什么都到了供过于求的地步,连告状的都过剩了,当然连领袖也过剩了。所以李思怡的事情也是过剩,这算什么啊!在中国的文化中,主要是讲人性本善,这点到了宋朝发挥到极致,就是蒙学教育的《三字经》中所说“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相远”,而战国大儒荀子的“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荀子·性恶》的性恶说无疑被打入了冷宫,于是中国人坚信人之初,性本善,以此要求统治者以德治国,在儒家思想为一尊的情况下,以德治国是必然的,但这种道德是“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道德是统治者的道德,而对百姓贯彻的为君主是道德的化身,人们一定要敬畏的,进而向人们灌输仁爱之说,大谈天下为公,舍生取义,其实个体从来就不是自己的,“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因为天下是我的,这个天下包括所有的东西,自然也包括人的思想,于是中国人一直都是臣民心态,永远处于低卑的境界,而知识分子则表演的更是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