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因为和我们同源同宗同族才是“我们”,更是因为他们处在我们的政府、司法和我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纵容背景下,才是“我们”。
从这个角度上说,对于邳州被凌辱的妇女,我们都是凌辱者。
在胡斌飙车案中我们完全可以为“富二代”、“官二代”交通肇事草菅人命敲响警钟,在三聚氰胺事件发生后我们完全可以令制售有害食品以及各种有害商品止步,在唐福珍自焚的第一把火炬燃烧起来时我们也完全可以避免暴力拆迁的继续,但是我们都没有做到。即便第一起恶性事件发生后没有得到有效制止,第二起第三起总该引起足够的重视,事实是也没有。于是恶行泛滥,难以想象的恶行还在不断升级中,以至于我们的社会像一驾疯狂奔驰在人群中的马车,谁会被撞得头破血流,谁会被碾压得粉身碎骨,都不再是偶然;我们的人对生命的评估不如一沓纸票。
邳州事件正是升级中的恶行的必然产物,一点不足奇怪,令人称奇的只是我们在世界文明走势中竟然高速开倒车的好兴致。
我不知道第二起“邳州恶行”会在什么时间、地点发生,但我敢肯定,若是邳州的罪恶行为人不被逐一揪出,不让他们自食足够的恶果,不能做到以儆效尤,发生就在所难免。
我们要做多久被凌辱者和凌辱者?
不曾想母亲节这么快就到来了,在邳州事件发生后,我们尤其感到今年的母亲节来得咄咄逼人,因为我们还未尝试去回答自己的问题。
今天,对母亲表达感恩和祝福已成为格外遥远的旅程。我们知道,在千百种爱的回报中,我们的母亲最需要的就是尊严。我们羞愧难当、步履沉重地走向母亲,一份歉意才会使我们最终抵达她,所以我要在这里由衷地说:
对不起了,母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