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提到另一个女孩,她爱慕老师,但跟老师“在一起”两年后被抛弃。小女孩学会了堕落,并将自己的经历写在了网上。
可随之而来的,是路人的唾弃、鄙夷、谩骂和怀疑。她随后被老师威胁,被父母嫌弃,独自艰难地生活着。
思琪不解:“为什么所谓教养就是受苦的人该闭嘴?”
另一位,她饱受家暴的邻居姐姐,因为深爱而无法舍弃那段婚姻,一次次绝望之后又一次次怀抱希望。她被邻居张太太介绍撮合嫁过去之前,邻居们都知道她老公爱打女人,但没有人告诉她。
人人坐享小小的幸福,嘴里嚷着小小的痛苦——当赤裸裸的痛苦端到他面前,他的安乐显得丑陋,痛苦显得轻浮。
“原来,人对他者的痛苦是毫无想象力的。”
“每学一个语言总是先学怎么说我爱你,天知道一个人面对另一个人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走得到我爱你。”思琪说。
甚至到了最后,她还相信老师是爱她的。这就是话语的重量。
合上书,泪已干。
像书末所说的那样,我可以假装世界上没有人以强奸小女孩为乐,假装世界上只有马卡龙、手冲咖啡和进口文具,我不是选择,我没办法假装,我做不到。
林奕含认为,用一句话来概括这本书是不正当的,它也绝不是一本愤怒的、控诉的书。“女孩子在读者讲到这段对话的当下也正在被伤害。而恶人还高高挂在招牌上。我恨透了自己只会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