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恶搞,自古有之,举两例。
其一:《世说新语·捷语》:“魏武(曹操)尝过曹娥碑下,杨修从,碑背上见题作‘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字。魏武谓修曰:‘解不?’答曰:‘解。’魏武曰:‘卿未可言,待我思之。’行三十里,魏武乃曰:‘吾已得。’”令修别记所知。修曰:‘黄绢,色丝也,于字为绝;幼妇,少女也,于字为妙;外孙,女子也,于字为好;齑臼,受辛也,于字为辞,所谓绝妙好辞也。’魏武亦记之,与修同。乃叹曰:‘我才不见卿,乃觉三十里。’”
齑臼(jī jiù )二字,今人可能不解。“齑”指的是姜、蒜、韭菜一类带有辛辣味道的调味品;“臼”俗语窝臼,如旧时门窝臼。这里指的是用石头或木头制成、中部凹下的捣舂器具;“齑臼”合起来就是用来接“受”“辛”原料的器皿。而“受辛”是“辞”的古体字,所以,是“辞”字。
其二:杭州西湖湖心亭有一石碑,是清乾隆手书之“虫二”两字,几乎无人能识此二字。原来乾隆是取“风(風)月”二字的中间,去外框,成“虫二”,喻无边风月。
这个皇帝老儿和他的宠臣纪晓岚,都是恶搞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