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位小人卢杞,相貌丑陋,内心阴险。唐德宗年间,卢杞嫉贤妒能,排除异己,独揽相权,大肆敛财,先后陷害杨炎、颜真卿、严郢、张镒等人,增收房屋间架税、设立除陌税。长安为此停止交易,痛怨之声,喧嚣遍及天下。一次,郭子仪病重,刚当上宰相不久的卢杞去看望郭子仪,郭子仪让妻妾和侍女都避开,独自一人接待卢杞。家里人对此很是好奇,要知道,之前也有不少官员来看望郭子仪,郭子仪并没有避开家里的人,怎么到了卢杞就避开了呢?郭子仪就解释说:“杞形陋而心险,左右见之必笑。若此人得权,即吾族无类矣。”卢杞相貌丑陋,内心阴险,如果被别人见到必遭笑话。得权后,必然怀恨在心,那么我就要灭族了。
郭子仪位极人臣,每天却洞开府门,任人出入。属下将军来离任告别,看到他的夫人女儿正在梳妆,他郭屁颠屁颠在一旁端洗脸水,像个下人,一点架子也没有。儿子们提意见,老郭说,如果我修高墙关门户,戒备森严和朝廷不相往来,若有一个人与我结了怨,诬我怀二心,再加上好事之徒兴风作浪,那我们家诛九族也不以为过。现在我四门洞开,坦荡无邪,有人想诋毁也无借口了。
面对小人,郭子仪忍辱负重、胸怀宽广、门户大开,享年八十五,追赠太师,谥号忠武,配飨唐代宗庙廷,陪葬于建陵。八子七婿,皆贵显朝廷。史书称他“再造王室,勋高一代”,“以身为天下安危者二十年”。
小人难养,小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