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非混淆到极致，整人的、被整的之间即造反者和反造反者的对立情绪无法调和，被挖的说他们是“法西斯”，挖人的说他们“只是扩大化，没有责任”，甚至像一个牧区的生产队挖肃中十多人失踪，家属竟在一口井里掏出了他们遗体这样骇人听闻的惨案，也没有得到官方的追究，矛盾极度恶化。遗憾的是到现在一些人甚至头戴“民主斗士”桂冠的某些人士，依然在说被打成反革命者“他们该死！”
1969年冬，“上头”决定采取“调虎离山”，把被整的和整人的两方面人员，统统调到外省去参加“学习班”，学习班由部队管理，学习班里实行“五不准”，包括“不准通信、不准走出大门、不准单独行动等等”。一年半与世隔离岁月，把人们磨的筋疲力尽。1971年夏，我们离开学习班的时候，大多数人身体虚弱，面无表情，目光呆滞。我回家后就发作了严重高血压和神经衰弱，人处壮年，身体却衰弱得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