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食在广州,穿在苏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柳州市长肖文荪不啻为一个“终极践行者”,死在了古今人等心目中的理想之地。尽管他的死因疑云重重,疑窦丛生,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死了——这或许是他整个的官场生涯里唯一真实的地方。
为官的人生往往如此:说得堂皇,其实简陋;看着富丽,其实黯然。一切终不过生死两样:活着为了一口好吃食,直攀到特供;死时为了一口好棺材,直脏到水晶。
肖文荪自然只是一个“夭折儿”,他的死仍不过两样儿——不是自杀便是他杀。无论怎样“正在调查”以至“进一步调查”,也不大会有自杀他杀并存的情况。即便是在自杀不得时有人助他一把,或是在被杀之前选择自杀,也依旧能够分出死因。总之他绝不会是“意外失足”,否则那些护栏就该变得格外难堪了。
但也未必。记得之前就有荆州某官身中十余刀,其中数刀致命而选择“自杀”的故事,肖市长何以不能演绎向前空翻接转体360度的“失足”?荆州蛮荒,仿佛从未有什么“X在荆州”的典故——即便有大概也是“流在荆州”之类,摆不到“高大上”的台面。于是那里官员的死因死法颇为另类也就毫不奇怪了。
凡对未解之事,介入探寻称为“初探”,着手研究可谓“初析”,自然要有一手的材料与上心的态度才行,最好还能身临其境,实地查证。而我与肖文荪原本隔山隔水,现在更是隔世隔界,既对他的之前一无所知,也对他的身后毫无兴趣,惟在死因一项做些揣测,故只能算是“初猜”。也猜不好,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