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的时候,他非常平静,但我有一种感觉,他有点不理解我。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理解我,会问,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母亲怎么一句话都没说啊,我判了死刑了,妈妈才出现了。我从他对我的态度上能感觉得出来。他的话非常少,不怎么爱说话,对我不理解,有点怪我怎么刚出现。在这一点上,我真的对不起他,我每天都在想,这太残酷了,真的。
杨佳与母亲王静梅的家就在距离亚运村不远处的一个住宅小区里,是一栋6层楼,他们住在第5层。我没能进到他们家中,因为王静梅拒绝了这一要求,她说她们母子二人过了这么多年,杨佳一直有一个习惯,“不喜欢让外人进家里头,”“所以我还是保持原来的那种感觉。”
王静梅向我描述说,他们的房子很小,40多平米,王静梅与杨佳一人一屋,杨佳的小房间里书较多,“基本上保持着他的原样,”引人注目的物件应该是一辆自行车,那是杨佳再一次去上海的时候,没有租车,而是买了一辆,后来,这辆自行车作为遗物,跟杨佳的骨灰一起,被送了回来。
(未刊稿,采访时间:2009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