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与李悔之先生)
我一直有个奇怪的猜想,宇宙之外究竟是什么状态?直到长途跋涉,在广东惠州见到病中的李悔之先生时,才有了一种启示性感悟,江湖之外,就是李悔之当下的处境。
几个月前,一场突发的脑梗,几乎将李悔之先生彻底击倒,昏迷中的老李似乎听见有医生说:这么严重的脑出血,十个进来,九个出不去┅┅但经历十几天艰难的挣扎和潜意识中的祷求,基督徒老李似有神助,血,奇迹般地止住了,人从极度虚脱中活过来。
更庆幸的是,经过家人精心料理,李悔之先生的康复状况比预想的要好,尤其是思想者的敏锐,并没被疾患夺走分毫。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像李悔之样受中华文化熏陶又被古希腊哲学浸淫的民间公共知识分子,一生都在寻找生命中的理想国。但社会跌宕起伏,世事艰难万险,这些重压完全超出了个体生命的体验。而良知的觉醒,又驱使处士横议的李悔之,把笔变成了生命的第六根指头。这才有了日后李·诘诃德那句既厚重又俏皮的评价:拿起笔他是悔之,握着伞他就是润之。
李悔之先生的文章,的确影响了整个网络时代的中国。
可以想象,思想与写作才是李悔之肉身的生命,好在大病一场后,他思想的锋芒仍然闪着金属的光泽,只是从遣词造句到敲打键盘去言盈天下,李悔之先生的确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