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名医师范弗尔曾谈到欧洲人的性生活,说那些做丈夫的,大部分都不适应床上生活的单调,也不知道这种单调的生活,是可以用的变换来改进的。而这种姿势的改变,并没有逾越出正常的范围之外。然而,他们由于了解不够,始终无法解开这个症结,以致一直不能改善他们刻板无味的性生活。姿势的变换,只要彼此在心理上不生反感,生理上又能接受,则是非常有益于身心而又能增进爱恋情趣的。这也正是唐人白行简《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所宣扬的,而西洋人却比中国人晚了一两千年才明白了这个道理。需指出的是,就《大乐赋》所描绘的,从夫妻交合到帝妃承欢,从偷香窃玉到仓促野合,从宫廷同性恋到村夫愚妇的性生活,与《玄女经》所述"九法"对照,多可大体指实,而且《大乐赋》中的性交体位似更丰富。这表明,《大乐赋》的写作同诸多房中书――自然包括赋中引用过的集性交体位技巧之大成的《洞玄子》――关系密切,前者正是以诗赋的开工演译了后者,且有很多社会生活内容,足证笔者称其为"中国的《爱经》"之不诬。
说其性技"更丰富",当然也与诗赋文学描写给人留下的想象空间更多有关。
《大乐赋》中有些交合姿势可看作是对《玄妇经》"九法"的变通,如描写搜皇(高宗)与武则天的交合:"……献素臀之宛宛,内玉茎而闲闲,三刺两抽,纵武皇(武则天)之情欲;下迎下接,散天子之髡鬟。"据"献素臀"、"下迎下接"等字眼,极可能是并卧蝉附式,与《玄女经》"九法"之四"(上下)蝉附"稍异,即双方均处"下"位。考唐高宗好色体弱,而武则天则是名垂史册的荡妇,所以据描写,武后掀开鸾帐,爬上龙床,花容月貌,星眼明艳,由侍女挽着褪去衣裳,露出雪玉般肌肤,献出丰润的玉臀并不停摇动,让皇帝在其臀后将插入阴道的阳具来回地抽送,以满足武后无边的情欲……懒于行动任她摆布的高宗可谓勉为其难,算是尽了"绵薄之力"。上述侧卧的体位,《玄女经》"九法"中没有。,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