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邻里之间见面说几句话是非常自然的事,由于无意间听到那女人的隐私,我感到既兴奋又尴尬。在楼道里碰上了,心里也忐忑不安,匆匆点点头便擦肩而过。纵是如此,妻子还不忘在我耳边敲警钟:“少对那女人想入非非,当心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这话说得我很不自在,心说你不敢像人家一样热情奔放也就罢了,干吗还对人家耿耿于怀,连带对我也疑神疑鬼。唉,女人的嫉妒心怎么就这么强?
那几天我和妻子心照不宣,轻声细语地说话,连呵斥孩子都压低了声音,好像我们一旦发出了高声,就会被对门发现我们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似的。
又到了周末,我们照例把女儿送到外婆家小住两日。晚上,妻子早早关闭门窗,拉严窗帘,对我说了句“快来例假了”,就跑到卫生间冲洗。妻子说过她在例假前后特别需要我的爱抚,她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向我发出明确的暗示。我不敢怠慢,赶紧关掉电视机,整理床铺做准备。
几年来,我们的夫妻生活一直很和谐,也有些程序化,轻车熟路便进入水乳交融的境界。快要结束的时候,妻子突然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呻吟,但很快戛然而止,我感到诧异。事后,妻子偎在我怀里喃喃地说:“我真想喊出声来,但又不敢,压抑得难受。”那天她很认真地说:“咱们这种楼的结构不好,暖气管子横七竖八,声音顺着管道传递,高声说句话邻居都能听到,等有机会咱就换房子。”我感到好笑,前两天她还笑话对门的女人轻浮呢,这么快她也想试试了。追求快感又不敢大胆去做,也真难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