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可在这冷飕飕的天气里,我还是看见不少美眉,穿着丝袜、呢料短裙,踩着锥子一样的高跟鞋,在冰上颤颤巍巍地走。
我满心崇拜地赞叹:年轻啊!回想大学时代,最风靡最时尚的举动是光脚穿凉鞋或皮鞋,即便在每个冬天,也就这么趿拉着上课,觉得无比之酷、与众不同。
用黑毛裤当袜子的腿很难看,让人没法感到你的腿形和修长,所以我经常连丝袜都不穿,课间从一个教室跑到另一个教室,下半身都是木的,冻红的脚跟经常磨破,然后享受别人诧异的目光。
妈妈鄙视我:死要俏,冻得小狗叫。朋友讥笑我:要风度不要温度。可我坚信自己的美、自己的特立独行。那一团自我欣赏、自鸣得意的火苗让全身血液沸腾,给了我无尽的信心。
工作几年后,我终于知道自己不是能扛冻的灰姑娘了。
第一次体检大夫说我得了关节炎,需要吃药理疗。第二年又发现得了功能性子宫出血。后来,我就像是被妇科病缠上了一样,大夫一会说我是子宫内膜异位,一会又说我有盆腔炎;一会说我要手术,一会儿说我得灌肠。我也只能把早晨的黄金时间用到医院排队挂号上,不停地大把大把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