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鬼子见我已经没有子弹,就围了过来,我两腿的膝盖四面被他们刺穿了六个洞,当刺刀再次迫近,我拉响胸前的手榴弹,筹备和鬼子同归于尽。鬼子吓得惶恐逃窜,我就把手榴弹顺势扔出,前面的鬼子被炸退了几步。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鬼子向我这边冲过来,我看准机缘,丢出最后一颗手榴弹。那几个鬼子是不是所有被炸死了,也不清晰。我趁乱滚下高坡,爬到河滨的小树林躲了起来。
公路上的日本兵,一边叽里呱啦地叫唤着,一边激烈地向树林里放枪。日军部署在惠通桥一侧的迫击炮,也不绝地向对岸的中国队伍轰击。
在这个小树林里,这时已经躲了好些人,有华侨、伤兵和内地的老黎民,也有死难者的尸体。
第二天,我腿上的伤口开始恶化,疼得我龇牙咧嘴的,还大好人群里有个老乡懂点医术,帮我弄了点树叶、草根嚼烂敷上,才不那么疼了。
这么多人一路挤在谁人死角里,没有食品,也没有药品,固然日本鬼子看不见,可是各人连话都不敢高声说。各人其实饿得慌了,就胡乱抓一把树叶、草根之类的对象果腹。白日渴了也不敢去河滨喝水,怕被公路上的日本兵发明,只有等入夜往后才敢暗暗去河滨饱喝一顿。就这样艰巨地熬过了十多天,公路上终于宁静下来,躲难的人便逐渐散去。
三
第15天黄昏时分,我确认应该没有什么伤害了,才大着胆量找了条木棍撑着,逐步走到几十米远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