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8岁那年生了一场病,当时我爷爷也在生病,家里一下子闹起了饥荒。我父母每天要照顾老的、小的,还得下河撒网,不然没得钱治病。那时候他每天总会比我父母收网收得早。我问他是怎么了。他说不想打了,打多了吃不完,歇会儿。开始我还笑他,说他懒。但是后来我就不那样认为了。因为他天天都守在我爷爷床前,为我爷爷端屎端尿,还在自个屋里把饭菜做好盛给爷爷吃。
那时候其实也没什么好吃的,除了鱼汤就是稀饭。我第一次喝他煮的稀饭时觉得他手艺不错,夸了他一句,他马上说,“好喝吗?那我天天煮给你喝。”就这样,他一直把我爷爷侍候到走了,把我的病侍候好了,才又开始像以前一样,和我父母一道早出晚归在河里折腾。我父亲很感激他,有次酒后抱着他,说没他这个兄弟,自己都不知怎么熬。他嘿嘿一笑,说侍候老人是应该的。
我从没把老公当长辈,因为从小天天见面,没事就被他扛在肩膀到处逛着玩,他在我心里一直就是个哥。
怕他不同意,我把生米做成了熟饭
老公做的饭菜样数可以数得过来,不过他煮的稀饭确实不错,至少我爱喝。只要我想喝粥,他会随时放下手里的活,马上煮好端上来。
18岁那年的那场病和爷爷的去世,让我对他打心底产生了依赖。我一病也好几个月,他把我爷爷侍候走了,又把我侍候好了,前前后后差不多大半年。我觉得我可以不和我父母在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