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列宁的故乡》中我也饰演一个类似的角色,也是要拉着手风琴,唱着歌,所以印象特别深。现在有一本书写中国话剧史,认为从1966年到1969年这段时间是空白,可这两出话剧是确有其事的,当年在北京的工矿企业,包括周边农场演了几百场。
1968年,我作为知识青年来到了北大荒黑龙江建设兵团。1969年国庆,就在北大荒度过,那里10月份就已经是严冬了,都穿的是大棉裤、大棉袄,把自己
包得严严的。到了1969年,所有的歌突然都不让唱了。我呢,就是因为在1968年一次聚会中唱了俄语版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当时以为在座的都不懂呢,结果自作聪明让人家听出来,接而被批斗,从团部被下放到连队。《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在当时算“苏修”歌曲,再有当时只要歌词涉及情爱就是黄色歌曲,都不能唱,而况我当时还是以俄语唱的,这不是自找的吗?
我在东北呆了八年,东北方言自然熟极了。1980年,北京突然冒出一段东北话的相声《我与乘客》,里面一句“哎呀妈,猪肉炖粉条子可劲儿造”,很多人都把这当成流行语了,那就是我从东北带回来的。相声是表现一个东北人跟北京公交车售票员之间有了矛盾,吵架。我把在东北生活学到的东北方言嗑,都用在了里面,“你也就是高山点灯,那一疙瘩亮!”“被窝里伸脚丫子,你算第几把手?”可以说从我这开始,东北话是冲破了山海关,被全国人民逐渐了解、喜爱。我大言不惭,也算“功不可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