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做检查的时候,我就在医院里楼上楼下地跑,帮她挂号、取药、划价什么的,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遍,口罩时戴时摘。那天人民医院的人非常少,我还和陈阿姨开玩笑说:“咱们看病可是拣了一个清净的时候。”陈阿姨说:“既然清净,那就多看几科吧!”于是我又陪她去了呼吸内科、放射科和神经内科。一直忙到12点半,忙得我一口水都没喝。在呼吸内科外面的时候,旁边坐着一个戴口罩的女人,她发着高烧,还不停地咳嗽。
回家以后,我在网上看到了301医院蒋彦永医生写的那篇东西,我才知道真实的情况远比我们想的严重。但是人都有侥幸心理,总觉得去一趟医院就染上了?至于嘛!
8日那天没什么异常。9日那天特别暖和,大概都有20摄氏度了,可是我却觉得特别冷,把棉袄都找出来穿上了,还是觉得冷。睡到半夜竟然冷醒了,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第二天一早,牙齿开始打颤,到了下午,感觉自己开始烧了起来。体温计一量,接近39摄氏度。我想,坏了!可是又拼命否定:怎么就那么巧呢?全北京都没几人得。那时候媒体说,全北京就有12个染病的,都在地坛和佑安医院住着,怎么就会是我呢。
当时我家里还借住着两个客人,一个是我的堂弟礼斌,我喊他“阿斌”,还有一个是武汉大学来北京实习的新闻系学生万莹,她是经朋友介绍借住我家的。我让他们马上把家里的窗户全部打开,然后让万莹把我动过的东西全部用酒精擦一遍消毒,让他们把牙刷也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