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病假在家休养,晚饭等他到七点,一锅黄豆炖猪手放在稻草编成的保暖窝里,和阿婆吃了点稀饭,等他回来再一起再吃,两岁半的小女已经熟睡,四岁多的大女儿在阿婆的床上蹦来蹦去的跳着,蹦到草窝边上,把窝里的锅打翻了,一半的汤汁留在草窝里,阿婆要重新再烧,她不忍心让老人家受累,也就一切等到明天再处理。
秋末冬初的夜晚,凉意重,已经八点多了,七十年代初,小镇上是没有娱乐活动,人们都倒床早早睡觉的,于是她也就回到自己房里去睡觉了……
不知道是几点了,她听到脚步声赶紧拉绳开灯,“怎么像个殡仪館?人死光啦?”她赶紧问他晚饭吃了吗?怎么会那么迟?一起出差的人回来了吗?怎不来个电话?猪手汤还有,但她的爱人一言不发不发上了床。如果大家都自顾自睡着了,是否就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她按照往常的习惯,用自己的左腿去围着男人的大腿,企图让他激起热情来熄灭刚才的怒火,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甩掉她的腿,起身对着她的脸和头一顿暴打,她只觉得眼冒金星,突如其来的拳头使她忘了用手遮住自己的头,也没有数清自己到底挨了几拳,在他停歇时,她就穿起外衣鞋袜逃了出来。
回忆的过程,让她眼泪直流,看到江水时升起一跳了之的念头,但还是没有决心,死了,两个孩子怎么办?肯定要受继母的苦。死了,他就会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怒气还是会出在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