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好学的人,我希望能够按照自己的性情和喜好来做事。这也是为什么我大学的时候一直对小说爱不释手。我的成绩在班里也就属于中等水平,但我从来不会为考90分还是85分而受苦,对于未来也很少自己主动规划些什么。不像现在的学生
每天给自己安排得很充实,而且很有计划,比如这一步要做到什么,那一步又要做到什么。我是一个行动上比较偏向自由的人,走哪儿看哪儿的那类。
我不愿意考英语,那时候我们出国都要考托福啦、雅思啦、美国研究生入学考试(GRE)啦,我也买过单词书,但是背了五页之后就感到难以忍受。我认为这种东西没有太大意思,所以我就按部就班地在北大从本科一直读到博士,读完博之后我才出国。当时其实也可以留在北大,但我觉得应该出去走走,于是就选择了去新加坡。我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做了两年博士后,这个博士后是联合培养项目。当时又正好有机会去美国,我就留美一年半,之后又回到新加坡待了一年半,2001年4月才回到北大。
我到国外之后才知道自己需要学习很多
东西。别人的整体水平很高,我这才感到差距还是非常大的。有时候会觉得,别人也是博士刚毕业,彼此年龄也相仿,但自己的水平实在是不能和人家相媲美。于是特别有羞耻感,而这种羞耻感迫使我努力学习。而且,在国外读博后,不努力的话,人家随时可以炒你鱿鱼。如果真被炒鱿鱼就完了,博士后的工资也就拿不到了,当时足足有两万美金。后来决定回国倒不是因为在新加坡不好留。事实上,申请新加坡绿卡还是很容易的,我们学校好多人那时候都成了新加坡永久居民。我回来是因为我的妻子不喜欢新加坡。她觉得新加坡国家比较小,且比较“封闭”——新加坡的整体控制水平比较高。所以,她住了不到两年就回国了。我们不能长期分居两地,所以就有了回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