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小荒爹留下的房子里公开同居了。因为我们是非婚同居,我尽量少与旁人搭话,避免风言风语的是非。随着我的两个女儿先后出嫁生子,她们慢慢理解了我们,还带着外孙来来去去。女儿都管小荒叫师傅。我们过上了一段平静安宁的日子。
外界的冷言冷语,生出许多辛酸
这多年过来了,厂里仍然有人还以“皮绊”、“姘头”称呼我们。
后来,小荒下岗了,我们的生活就很困难。为了过下去,小荒去踩麻木,风里雨里,起早赶黑,生活没有规律,得了很重的支气管炎。
我陪他看中医,为他煎中药,坚持吃了几个月的药,才止住了咳喘。为了小荒的身体,我忍痛把麻木便宜脱了手。小荒买断了工龄,算了一万九千块钱,我们拿出一部分钱在集贸市场边租个门面卖烟酒副食。
谁知不少菜农拿着自己种的蔬菜强蹲在我的门面前卖,隔壁的自行车铺修理车子又占了我的道。挡了我的生意,矛盾天天不断。
我去给小荒送饭,他们故意说:“小荒,你的老女人来了。”“个老婆娘还蛮会疼儿子。”小荒发怒了,要和他们动武,我忍着痛苦阻止他。
这种羞辱的生活,我哪里受得了,生意做不下去了,门面没有到期就转让了。钱没赚到反蚀了本。
以后的日子里,我感觉小荒好像有点嫌我老了,外界的冷言冷语对他刺激太大。他再也不愿和我上街,更不愿去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