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述历史在展览和文化遗产旅游领域的应用,已经从盒式磁带和小巧的光盘飞跃到二维码和智能手机软件。项目负责人需要明确地考虑所投资设备的长期使用情况。口述历史学家只是大众消费很小的一部分,因此不能影响市场,也不能制定档案录音的质量标准。事实证明,“跟着音乐”反而是明智的,可以合理地假设,最受音乐发行商欢迎的技术占据市场的时间将会最长。
随着口述历史学家对新设备越来越熟悉,他们把口述历史的记录方式扩大到了影像记录,并且发现了利用互联网在世界范围内发布采访、记录和录音的无限可能性。由于找到了一种将口述历史从档案书架上带进社区的方法,口述历史学家还必须考虑将受访者暴露在更广泛的公众监督之下的道德和法律问题。实践者们提出了新的关切和共同回应,不仅是在会议和研讨会上,而且还在口述历史网站H-Oral Hist上,这个网站是人文与社会科学在线网站H-Net的一部分。我一直在密切关注这些信息,以判断出现了哪些新问题,以及如何最好地回答这些问题。
互联网已经让我们再没有任何目光狭窄的借口了。随着口述历史的实践越来越国际化,指南也无法只面向自己国家,而对世界上的其他国家视而不见。国际口述史协会每两年都会在世界不同地方举行会议,吸引来自各个大洲的数百名口述历史学家参与。无论哪里发生了社会、政治或经济动荡,口述历史都记录下了这些变化——因为国家档案往往反映的是旧制度。苏联解体刺激了俄罗斯和东欧的口述历史项目。中国、印度和其他国家的经济转型在亚洲也有类似的影响。南非种族隔离制度的终结催生了新的采访项目,因为口述历史学家意识到他们的乔治·华盛顿们和托马斯·杰斐逊们还活着。拉丁美洲和中东政权面临的挑战促使人们尽可能的记录和保存抗议者的记忆和经历。在国际上,口述历史也给那些在历史叙事中被边缘化的人群发出更大声音的机会,从本土人、土著和原住民,到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和跨性别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