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睡在床上,恍惚间一股异香扑鼻,有人飘然而来站在床前,娇笑道:“妈妈好睡!却把女儿丢弃乱葬岗,连口薄棺也不肯给!那里太过冷清,女儿不喜欢,想还是回妈妈这儿来热闹些。”
那人娇娇弱弱看不清面容,老鸨手中的人命太多,也不知是哪个冤魂前来索命,那声音那身段似曾相识,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颤声道:“你是谁?你若要棺材,妈妈明儿叫人厚葬于你可好?你就别回来了啊!”
“哎呀,我的妈妈呀!我回来给你挣银子不好么?”那姑娘笑着在床沿坐下。老鸨顿觉周身一凉,如坠冰窖。她几乎吓尿,想爬起来逃跑,身子却被定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也动弹不了。
老鸨只好哀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只管说,我都依你就是!”
姑娘嗤笑道:“妈妈慌什么?女儿是回来给妈妈挣钱的,只要妈妈不逼着女儿接客,该走的时候,女儿自然会走。”
老鸨好说歹说,姑娘总说要留下来,还伸手去拉老鸨的手,一股透骨的凉意顺着掌心传遍全身,老鸨觉得每一个毛孔都滋滋地冒着寒气。
她吓得大叫一声惊醒过来,睁眼一瞧,天已大亮,床前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姑娘?不过南柯一梦而已。
老鸨擦了擦额上汗,想再睡会儿,忽闻一阵琴音传来,弹凑的正是牡丹拿手的曲调。心中大骇,正欲差人去瞧,一个丫头滚了进来,浑身哆嗦面色惨白,结结巴巴道:“妈妈,不好了,牡丹姑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