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去世后的第八天,我和惠惠商量好,一定要努力放下悲伤,习惯没有老陶的日子。
于是我俩打起精神,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
可当我在办公室里拼命集中精神修改文桉时,老陶的前妻魏彤出现了。
在工作室外面的楼梯间,魏彤直截了当地说老陶不在了,她作为惠惠的亲生母亲,有权要求惠惠和她一起生活。她还说这样做也是为我考虑,因为我还年轻,总归要再嫁人,带着个孩子谁愿意娶呢?
我婉拒了魏彤的好意。
理由是惠惠还有两年多就要高考了,如果去魏彤那里生活,惠惠除了要适应陌生的环境,还要适应魏彤的现任丈夫、现任丈夫的孩子,以及魏彤和现任丈夫所生的孩子。这个过程会给惠惠带来怎样的影响,谁也不能确定。
我说魏彤若是想孩子,可以时常过来看她。待惠惠上大学后,再住在一起也行。
至于我的个人问题,我也请魏彤放心,至少在惠惠高考前,我是不会考虑的。
魏彤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她质问我为什么不让她们母女团圆。
我则毫不客气地反问她当初为何执意要离去。
魏彤撂下一句“法院见”后,气呼呼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