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然年纪大了些,也有家室,但这或许是她现阶段能找到的最好饭票了。
于是隔日辞工,跟男人北上。
在一起三年,男人一周看她三次,带她逛商场、买包、吃饭。
男人不来时,她每天睡到下午起床,化了妆去楼下馄饨店吃一碗三鲜小馄饨。
服务员小哥跟她年纪相彷,每次看到吕莎,都忍不住盯着多看几眼。
吕莎知道她生得美,又年轻,男人喜欢很正常,可她选男人有标准——有钱。显然服务员小哥没有,所以每次她都只能对小哥抱歉一笑。
吕莎为男人打过两次胎,第一次,挺伤心,很有罪恶感;第二次就没什么感觉了,生下来也是受苦,还不如扼杀在肚子里,可以重新投个好人家。
在一起三年后,男人老婆带人打上了门,这桩见不得光的交易,就这样暴露在日光下,她被女人删了十来个巴掌,打掉一颗牙。
她没有还手,她知道是她有错在先。
分手后,男人给了她一笔钱,足够她装一颗时下昂贵的种植牙,据说管用一辈子。
“姑娘,喝点什么?”软糯的声音响起。
吕莎从回忆中缓过神来,才想起自己此刻身处在“白日梦”的书吧里,据说这里有项神奇的服务,可以让人梦回过去。
她轻咳一声,想了想,说:“来一瓶汽水吧!”
36岁的年纪,晃晃荡荡的前半生,此刻她竟勐然想念起小时候那些红红绿绿的汽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