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晖昊觉察到婉鸣不对劲后,给她物色了一个可靠的保姆照顾她和孩子,夜晚又坚持和她们母女同房睡,除了夜奶,其他事他都全包了。
在晖昊的精心照料下,婉鸣的情况逐渐好转,他们的小家也日渐温馨。
然而,来势汹汹疫情破坏了一家三口难得平静的生活。
外婆说,他父亲被确诊隔离了。
婉鸣的脑袋“翁”地一声,一片空白。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像上次一样,偷偷前往探望。
可如今,不仅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绑着她的手脚,各大市、镇、村封的封,锁的锁,她寸步难行。
她憋见镜子中自已焦急的模样后,忽然觉得特别可笑。她明明恨他恨得牙痒痒,此刻又着急得坐立难安。
婉鸣赌气般关掉自已的手机,试图以此砍断心中的千丝万缕。
没想几天后,手机再次开启,收到的便是天人永隔的消息,手机冰冷的触感反复提醒婉鸣,这并非梦境。
她盯着图片中扭曲的字迹,彷佛看到了父亲趴在桌前,艰难地控制他那只颤抖的手,纸上干了的泪渍似乎在述说着他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