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魏明自己的小卖部采购了一大堆菜,亲自下厨,整了三桌菜,又把和他爸,和他走得近的几个邻居都请来给他爸送行,用手机里放着哀乐。
女邻居说,她也去帮忙了,因为魏明进门就给人下跪,嘴里喊着叔叔婶子,说不想让他爸走的太孤单,请叔叔婶子们帮忙。
农村人好面子,魏明都做到这份上了,再不去,心里不好受。
只是饭吃到一半,大队干部上门,把正在吃饭的邻居们都给轰走了,还教育了魏明一顿,魏明,魏强差点没和他们打起来。
我站在客厅里,听到魏明在小卧室里传来的咳嗽声,今天他心情不好,估计是累到了,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夫妻,我不能坐视不管,我给他端了一杯水进去。
他将水泼掉:“不用献殷勤,咱们没有挽回余地。”
我转身而出,倔驴。
魏明从此后只做他自己的饭菜,从不和我,和女儿在一起吃。
我的心已彻底冰冻。
他回来后的第五天,社区人员上门,要求我们居家隔离。
我们这才知道,魏明村里有一位从武汉路过的邻居,回家后,隐瞒不报,已经发病,并且他去了那天的葬礼,所以村里那天参加葬礼的人都被隔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