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我,我堆起一个笑脸。他说,别笑了,你笑得有点奸诈。
从恋爱到围城,生活平稳过渡。我和沈航都算自觉的人,基本按照条约规定各司其职,偶尔沈航在外面有应酬不能按规定时间回家,也会提前请好假,事后还会补个假条。
用他的话说,绝不主动让我拿到犯错的把柄。只是我拿他应酬时喝多没办法,这是当初的疏忽,只顾回家时间,忘记规定应酬时的酒的量数了。于是,这个酒量不咋样的男人就会偶尔晕着回来了。
好在沈航喝多不闹事,就是有点兴奋,话多,爱笑,需要哄半天才睡,很折磨我的耐性。
后来我试探了几次,想重新修正一下条约,但沈航坚决反对,最后一次,他说,总得给我留点透气的空间吧,他说,再说了,你每个月把账管得入不敷出,我不是也没说啥吗?
他这样的话,令我立时气短。其实管账目是我的弱项,我从小就不擅理财,基本属于赚一个花俩那种类型,钱不多,但有气场。
原本制定条约时,打算让沈航管账,被罗兰果断替我否决,理由很简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本来赚钱就比沈航少,再不管账,日后的地位会逐步下降——钱的事小,地位事大。
权衡之后,我坚决揽过了家中财权。好在沈航对钱的事也不太上心,并无异议。不过结婚之后这段时间,我的确没把账管得太好,基本上保持着单身时的月光生活。
沈航曾经拉开抽屉教导我,看你,卫生巾都够用到2021年了,还买!
我知道这是我的软肋,但是,一如沈航喜欢小醉,花钱也是我的快乐。这习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掉,如此,我也只得对沈航的小错误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