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他们的关系有缓和的迹象,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但还没高兴两天,我自己的婚事却崩了,自从出了顾叔的这档事,周北跟我关系越来越淡了,然而更让我吃惊的在后面。
假期倒数的第二天晚上,周北弟弟的女朋友气急败坏地给我打来电话。
她告诉我,周北一家都是大骗子。
她领回结婚证后,再和周北父母谈彩礼和婚房时,周北爸妈就开始支支吾吾。
结果,她去周北家当地一打听,压根就没有这个拆迁任务。
周北爸妈这么说,只是想空手套白狼。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还说必须离婚。
我的脑子嗡了一声,立马告诉散步回来的顾叔和我妈。
我妈惊讶道:“怎么会呢,那么老实的一孩子!”
顾叔坐在沙发上,笑了笑:“蛮好,蛮好。”
“这还蛮好,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不心疼是吧?!”
“冰冰又没有和他领结婚证!”顾叔慢悠悠地说道,“终于不用去跳广场舞了,一天到晚地围着一大群婆婆妈妈,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顾叔,你是故意和我妈闹变扭的?”我疑惑道。
“你以为呢?你上回回来后,我特地去了他家一趟。到规划局一打听,他家靠近老城墙,八百年也不会拆!我当时就琢磨着怎么先把你两给拆了,他们急,我们就想办法拖。”
“那你不早说!”我妈恨恨道。
“说了你听吗?你已经把他当儿子看了,开口闭口就是,‘冰冰不是你生的,你净和孩子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