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个多月,我自己的事还没办妥,我妈的婚姻就出了问题。
吃完饭,我们特地到广场去看了会儿,顾叔真地搂着一个身着黑色连衣裙的阿姨在跳双人舞,那阿姨满眼都是小星星。
可能是因为压抑太久,也有可能是因为有儿女做靠山,我妈立马和炸了毛的猫似的,跑过去揪着顾叔面前的女人就是一顿乱打。
尖叫、厮打、咒骂瞬间混作一团。
顾叔拉开我妈,冷着张脸,说:“像什么样子!”
我妈随即跌坐在地上,哀嚎不已,最后,还是我和周北将情绪失控的她搀扶回了家。
周北隔天就回上海了,我则请了半个月的假。
周北没再催我领证,只让我想办法让我妈别离婚。
每天看着要离婚的妈妈,我结婚的心思都没了。
她像祥林嫂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搜罗和陈述顾叔有多对不起她。
但搜肠刮肚之后,也只有迷上跳双人舞,请广场舞阿姨吃夜宵,广场舞阿姨们喜欢来家里串门这一点。
我不是顾叔的亲生女儿,不好拦着顾叔,何况我妈也没找到顾叔和那些阿姨葛姘头的证据。
我委婉地和顾叔提过一回,可以带我妈一起去跳。
顾叔笑容可掬:“不着急,你妈最近可有比跳舞更重要的事要操心。”
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句就挡了回来。
被丢在家的妈妈,只能一个劲地抱怨。
顾叔没什么实质性的罪名,就把我爸拎出来诅咒一番:“缺心眼,良心被狗吃的畜生!生意失败就把房子车子卖了,卷了钱,带着小婆娘跑路!老婆、女儿的死活都不管了!”
看着口沫横飞的妈妈,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妈也有当泼妇的潜质。
“一码归一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