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晚上的杯盘狼籍俏俏视若无物,洗好澡就穿上性感透明的睡衣趴在床上刷手机去了。只听她一边刷手机一边大声喊:“老公,给我削个苹果吃!”她跟他私底下在一起时,总是自作主张地喊他老公。
周松给她削完苹果继续默默地收拾,在水流的唰唰声和锅碗瓢盆里就生出了些许懊恼的滋味。
晚上俩人躲在被窝里聊天,说到以后生个孩子的话题,俏俏煞有介事地说:
“我是独生女,生了孩子得跟我姓。”
周松不乐意:“生的是女孩没意见,这传统总不能无视吧,男孩得跟我姓。”
俏俏立马就不干了:“谁跟你生孩子啊,我跟你说,咱俩真结婚,我才不生,就俩个人过多自在!”
又扯到孝敬父母的话题,俏俏抢先发表了意见:“不可能跟父母住的,两代人生活观念差异太大,别跟我灌输这个哈,反正我是没法忍受的!”
周松就没劲了,掉转头拉黑了灯:“不扯了,你还当真呀,睡觉睡觉。”
俩人鬼混了一周,除了出去闲逛,吃吃喝喝,就是周松不断地应俏俏的要求制造所谓的浪漫情调。
最后那天,俩人又因为一件小事闹不愉快,俏俏不理会他的哄劝,气得次日一早就拎包提前走人了,留下周松一人躺在宽大的床上发呆。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跟俏俏也就只有床上这点情,除了雪月风花,再也没有别的事儿能谈到一块。
周松到底是人至中年的熟男,他明白,男女之间一旦缺了柴米油盐的交流与接纳,所有的情爱,就都只是停留云端上的幻像。
周松愣半天后,订好返程机票,给妻子发送了返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