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着程老头身上穿的一身新衣裳新鞋袜,陷入了沉思。
很快,程老头的老伴和儿子都赶来了。
老伴大老远就开始哀嚎,我说呢,一个晚上都没见回家,原来是给阎王夺走了哇。
儿子冷静地理清了思绪,禀告给县令,昨晚程老头貌似有赴约,换了一身新衣新鞋,娘让吃完饭再出门,老倌都等不及,说是有宵夜吃,匆匆忙忙就走了。
至于跟谁有约,儿子和老伴一概不知。
县令问,那昨天白天呢,还有什么反常没有?
儿子仔细回想,突然指着围观人群里一个小孩:“他!”
四儿躲在人群中看热闹的时候心是扑通扑通跳的,当两个公差的手老虎钳子一样捏住了他两个细胳膊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压根就不该来看这个热闹的。
十岁就走街串巷卖糖的四儿,谁不认识?四儿无爹无娘,从小就营养不良,靠着卖糖的几个小钱糊口,十岁了小身板还瘦得跟毛猴儿一样,就这么个小毛孩,程老头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来扔到护城河去,他难道会是凶手?
程老头儿子指着四儿:“昨天下午,我看见我爹跟他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四儿辩解:“我一个卖糖的,程老爹找我,是跟我买糖吃呢。”
程老头儿子说:“我爹上了年纪,牙口不好,根本不吃糖,你尽胡说,你说他买了糖,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