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家门后,先给姐姐打了电话:“小霞可能被我打死了,你来看看吧。”
小邱姐姐敲了很久门才打开,一个不成形的女人摊在门口,身后是一条血染的爬痕。
仅存的力气只说了句“救我”,就昏了过去。
小霞出院后,婚离得也算顺利,除了争儿子的抚养权之外,没有其他争执。
不知道是因为听说小霞离婚的消息,还是因为女儿要去上大学了,今年暑假,在我们村消失了10多年的小刚出现了。
他开着一辆黑色SUV,见到邻居还和之前一样打招呼,说是来看看大女儿。
有心人提起小霞又离婚了,小刚只笑笑说:“她不容易,但是我已经结婚了又有了两个女儿。”
我妈说:“要是小霞和小刚不离婚,哪还用受后面这些罪啊。”
想到姐妹两个这样的下场,又不禁让人心酸。
我随口问了句:“小秋埋哪儿了?”
本以为无非是草席卷了,埋在我们俩家那块儿挨着的地头里。
“埋?是卖给隔壁村单身汉啦!”这话又给了我一个重击。
我们这里习俗,没有结婚的男子死后,家人会找没出嫁的死亡女子,结冥婚,好让他地下有伴。
当年二丫头喝药住院,经过一番抢救后,医生告诉家属:“喝下百草枯药量不小,现在暂时清醒了,只怕之后器官会逐渐衰竭,最多不超过1周,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吧。”
在小秋住院第3天,就有人找到二奶奶商量着要买走小秋,给他家早逝的儿子做媳妇。
二奶奶拿人家要了1万块钱。
约定4天后,会埋在北地坟地旁老桐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