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撮一口吐沫:“呸,指望他养老,还不是指望我闺女,他能指望得上才见鬼咧!”
小刚一开始对岳母的横眉冷眼,只当没看到,后来升级为冷言冷语的指责,小刚也都忍着。
“还能不要女儿一走了之吗?”小刚曾经在我二哥家吃饭的时候说。
压死骆驼的不是一根稻草,但总有最后一根,这根稻草纯粹是出于童言无忌。
小刚的女儿随了他的姓叫陈雅静,我们村里人大多姓马。
一个小朋友问:“陈雅静,为什么我们都姓马,你却姓陈呀?为什么我们都是跟爷爷奶奶玩儿,你要叫姥姥姥爷呀。”
没想到小刚岳母也听到这句话,阴阳怪气地说:“明天就给雅静改姓马,以后我们就是她的爷爷奶奶。”说完,不忘白了女婿一眼。
小刚是为着女儿才一忍再忍,这一次他没忍住。
就问小霞:“我带你和女儿走,你跟不跟我走?”
小霞也知道自己妈妈最近越来越过分,甚至撺掇过自己甩了小刚,再找个有钱人。
就因为小刚天天在家里干活,不挣钱。
小霞也知道小刚受了许多委屈,平时家里地里的重活都是他干,一个大男人身上零用钱都没有,买包烟还得管岳母张嘴要。
可是她爸妈只有她一个女儿,她选择不走。
小霞本想着小刚也就是说说而已,气消了就好了。
以前也从没听他说要带她和女儿离家这话,不可能这一说走就走吧!
没想到小刚那天下午就走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当时,他身上最多有5块,原本打算买一包烟的钱,就连家里他刚刚修好的自行车也没有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