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一周,从平洲到云南冲远的绿皮火车上,人满为患。
凌晨三点,车窗外一片夜色沉沉,车厢内的人们也是东倒西歪,鼾声此起彼伏。
付婉揉了揉眉心,再揉了揉,都捏红了还是睡不着,她起身往车厢接连处走,去吹吹风。
一天前,她接到好友凌松传来的消息,说有人在冲远看到了姐姐付薇,还提供了一张远远的照片。照片清晰,一个女人站在理发店门口,低头笑着,的确很像她失踪了十年的姐姐。
这是真的?还是又一次徒劳无功?
付婉不知道,但她还是立即动身往冲远赶,也拜托凌松对自己父母先暂时封锁消息。
此刻,付婉走到车厢连接处,噪音瞬间涌入耳朵,旁边卫生间里,也传来臊臭味。
地上全是人,没有位置的人们挤着,蜷缩着,依靠着睡觉。
快到冲远了,还有三个小时。
吸烟处的风顺着门窗的缝隙灌了进来,带着不同于平洲的南方湿润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