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单位有个专业媒婆,撮合成过几十对。连专业媒婆都在背地里笑话她:现在不是有什么仿生人吗,她去订制一个好了。
丁颖新调来一个下属,有天闲聊时说,她还真认识这么一个人,样样都符合她的要求。就是眼睛高度近视,摘掉眼镜的时候显得眼珠子有点突,不好看,问她要不要见见。
丁颖说,行吧。
但正好那段时间工作特别忙,到了季度考核的时候。等她把这半个月忙过去,对方又特别忙。就这样拖了一个多月才见着面。
对方叫程星,挺体面的一个男人,穿得很商务,只有一个BV的格子手包透出点休闲的生活味儿来。他说幸会。丁颖笑了,他说话也这么书面语。程星马上看出她在笑什么,他说:“早听说你要求高,所以是幸会,我的荣幸。”
男人不卑不亢,聊起天来感觉也好。说起特朗普面对疫情的迷之操作,程星说我们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全面的,真实的他是一个人,媒体断章取义报道出来的是另一个人,国内再加油添醋翻译过来又是一个人,网友逮着一个表情包大肆评论,那就更不知道评论的是谁了。“很多事情我们并不知道真相,就像我见你之前,以为你很刁蛮。”
“现在呢?”
“觉得你是个宜家宜室的女人,长相温柔,感情理智,穿衣打扮、说话做事大方得体,我后悔没早点来见。”
两人都不拐弯抹角,既怀着各自的骄傲又突出对真情的向往。一顿饭吃下来,这事已经敲定一大半。程星约下次见面,说她身材好,平时都在哪儿健身。丁颖说她在一个拳击俱乐部。程星说他在学击剑。“没有关系,我们可以你陪我去一次击剑,我陪你去一次练拳。”于是约了周末他先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