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意在于真实地研究了解这个风流群体,细致探询这个特殊的“亚文化”层与城市的关系,与主流文化群体的区别,试图通过当事人个例经验的叙述来促使社会关注 并帮助这个弱势群体建构起人生权力的保护层。特别是这个群体的年龄都在20出头,本是初入世道,却个个满目疮痍,以自杀的方式来生存,已形成一个回避不了 的社会问题。特别是面对这些小男孩,值得反思的是:女权是胜利了还是失败了?每 次亲临潜藏某种惊险的采访现场,都会被真实的情境和诚恳的被访者打动,以至于会瞬时将世俗的恐惧抛到九霄云外,在感动中留下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姓名,似乎 当时自己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要妙笔生花来揭示世间的苦难。如果说我曾经在看得见的泪和血中不能承受死亡之重,11月28日深夜,在美酒咖啡的采访现场,我 难以承受的是生命空虚的轻。我的被采访者年龄只有18至22、23岁之间,本是茁壮生长的季节,却在春天花蕾初放之时,败絮纷飞。
他们满目疮痍地说自己是 “鸭子”。他 们中大多高中毕业,有一些有中专学历,很少大学学历者,他们多无一技之长,在纷繁的深圳难以找到合适的工作,于是应召到娱乐业,出卖年轻的身体是唯一养 活自己的手段。我问他们为什么不拿挣来的钱去学英文学电脑,为将来掌握一门生存技能?他们的脸上泛现的是三十年代曹禺笔下上海交际花陈白露的悲哀,他们没 有将来,他们只利用现在多挣一点钱,过潇洒的生活。他们脑袋里已根本没有读书两个字。白天睡到下午5点,晚上12点开始工作。他们的故事动摇了我所有对女 权的坚持和对女性的信仰。年 龄还不到20岁的L在夜总会,嗲嗲让他出台接待一个50多岁的胖女人。紧张、羞涩、不知所措。女人开始抚摸他、脱去他的衣服,可是他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 嗲嗲的指教,不知以什么方式来迎合她。她怎么样地摆弄也得不到满足,于是她骑在了他身上,他感到真难受呵,当时嘴唇都咬出了血,他不断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