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妈,侬家一直不同意小雪嫁给姓朱那小子,可这伊拉结了婚,侬疼女婿老要紧的啦。”
“伊只要对小雪好,我两个一起疼。”
“侬可别讲,看到侬家两个小拧(小孩)次次都是拉手回家。”
小雪妈手里正在剪的毛衣,是她一针一线织了大半年的那件,针脚繁复、颜色流行、样式时髦。卢山冰曾开玩笑说:“姆妈,不能偏心哦,两个女婿要一人一件。”
“我家小朱是做流行行当的,姐夫是IT男,要穿这么新潮的衣服吗?”
“小丫头,就你那个拳头大的酸女婿要紧,重婿轻姐。”
“好,一人一件行了吧,你们小姐妹俩不见面惦记,见了面不拌嘴难受。小雪侬老是上冰的当。”
卢山冰叽叽嘎嘎地乐着:“我不要。姆妈可不准再织毛衣了,太伤颈椎,疼女婿没你这样疼的。”杨爸爸在一旁大力赞成。
杨妈妈的小姐妹一起拉着她劝着,可是她甩开手,拾起剪刀来,好似拼命般的剪着,“畜生!我剪死侬。”剪刀下去却是用了全力,扎到另一只手上,血突地冒出来。
清洗好舅妈的伤口,卢山冰扶她到里间躺下。
“阿冰呀,小雪怎么好好的就没了?前几天侬姆妈还抱怨说小雪三个多月没回家了。”
“我家小雪被姓朱的坏蛋害了,王八蛋还把我妹妹藏到冰柜里,已经三个多月了。”卢山冰下意识地撕着毛衣,抽泣着告诉街坊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