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想要的,演戏,做爱。有段时间她真的为他变的温暖了,为他打扫房间,做饭,洗衣服,她想,如果这戏就这样演一辈子多好,想着眼睛一晃就看到了他们白了发依然不失激情,然后背靠背坐在海边说着情话。在晃过来,墙上的挂钟才走了一刻。
十一月份,北方景色和南方截然不同,荒凉,衰败,颓废,污浊。陌的身体也如这北方的景色急剧变化。她开始出现幻觉,比起以前情况更糟。有时,晚上睡觉的时候是在床上,第二天醒来就躺在浴池里,里面满满的都是冷水,有时,她就自己跟自己对话言辞激烈整夜整夜不知疲倦。
她想该走了,戏该结束了。在她还可以控制一切时,在她还未耗尽这个男人那百分之五的爱情的时候。她想他应该幸福。
年末,她要他陪她去看华山。站在悬崖边张望时,她兴奋异常。他望向她的眼睛,眼睛明亮却没有焦距。他觉得他要失去她,她看着看着就哭了,哭的他柔肠百转。她说:如果我从这里飞出去了,飞出去了就再也飞不回来了,你会怎么办。说着做欲飞状,他抓不住她得,他忍着晃动得身体說,我等你。那夜,他们疯狂做爱。
路过天桥时,她说陪我上去看看吧。站在天桥上,她说你看车来车往,人流不息,每个人都是疲惫的,麻木的,急匆匆的。什么都是有惯性的,想要停下了怕要到下世了吧。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亮,却没有他的倒影。他无法容忍。就一把扳过她的肩,抱她在怀里嘴巴抖动着发出你是我的,是我的。我就是你的港湾你的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