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父亲就去世了,剩下母亲和我。当时,家里没有钱,母亲就让我到什丁村姐夫家去吃草药治疗。在姐姐家吃草药吃了两个多月,身体一点点有了好转,那时已经是1944年的初夏了。
不久,弟弟生病,在县城里医治,我去探望。去县城的路上必须要经过一个日军哨所,本来想悄悄溜过去,但是就在走近哨所的时候,偏偏又遇上了3个日本兵。这时正好周围也没有什么人,日本兵就拦住我,叽哩呱啦,动手动脚,虽然我听不懂,但心里明白,今天又遭殃了。我转身往回跑,但跑不过日本兵,他们从后面抓住我就往路边的山坳里拖……本来我的身体就很虚弱,再受他们这一糟蹋,我就受不了了大声哭。这个时候,正好一个老伯下地看水路过此地,他听到我的叫声,就扛着锄头赶过来。这时日本兵已经把我糟蹋完了,他们就扔下我溜回哨所去了。老伯见我衣服被撕破了,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就一边骂着那些畜生,一边扶我起来,叫我跟他回村里去。我当时两腿麻木,走不动,老伯就把我背到他的家里。一直到第二天我的感觉才好了些,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去县城了。
回家后,我连门也不敢出了。
听别人说,和我一起被抓到什漏据点的谭亚銮、谭亚隆、李亚伦也遭尽了日本兵的折磨,她们一直到日本人投降后才回南林老家。当时我生病,也不能去看望她们,只听乡亲说她们3人个个皮肤蜡黄、全身浮肿,回到家里后都在家服药治病。1946年春夏之间,她们都先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