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无语,泪濡湿了枕巾,无人看见。女儿已经安睡,儿子那么小。而他不知在哪里销魂。
是,我宁愿他不回家。他不会理会有病的儿子,他不会理会半个月一直打点滴的我,他不会给可爱的女儿好脸色--我们统统欠了他的,他给我们的只有打骂!
不断的长长短短的吵打和冷战。暴力、冷暴力使我们的感情彻底冻结。同一屋檐下的两颗心有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我隐忍,他还是得寸进尺。那天,他竟然诬蔑我和远方的亲戚有染。我说,“你也太伤人了,我毕竟是你的妻子。”他说,“如果没有关系,只有傻子才肯借钱给你。你的病能看好吗?到时找谁去要钱啊?”
看着他不断嚅动的嘴,我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是的,我离开了家。那个没有一点点爱的牢笼。
眼神
睁开眼睛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阿楠--和我小学就是同学,我大学毕业工作后一直联系的朋友。
想坐起身来。阿楠说,“寒雪,不要动。你在打点滴。”
原来我躺在医院里,原来我昏倒在路边。阿楠恰巧路过,救了我。闭上眼,泪水滑向耳边。
“寒雪,不要哭。寒雪,有委屈你就讲出来。”阿楠的声音是那么温柔。阿楠的眼神写满怜惜,写满爱--病中的人尤其敏感。更何况这眼神我是那么熟悉的,它几乎注视了我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