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四月,北城的路边会开满樱花,北城在我心目中的颜色,从那时候开始便一直都是粉色的,直到外婆出车祸的那年,也就是我彻底成为孤儿那年,那便是对我年少的一个终止,而从此之后我心目中的颜色,便换成了片鲜红的颜渍。
九月除了苍穹之上时而飘过的一些礼庆的烟花外,除了那种红色,便是街头到处的殷红,就像外婆咕咕流淌的鲜血一样,我记得外婆曾经告诉过我,那是枫叶,而我最终也没有甚为明了的区分开樱花还有枫树这两种事物的关联亦是异样。
于是每年到了九月,北城的街道上,到处流淌着外婆的鲜血,那么鲜艳,而又浓烈,这个时候的我,除了能看懂一些简单的拼音字母以外,便对其他一切事物都不甚明了了,每天到了午夜,我就会拼命的尖叫,歇斯底里,用尽全部的力量,那种对黑色还有红色的认同,咕咕的流淌在我整个年少时期的记忆里,那般的明了而又残忍。
我是缺少朋友的,对于这一点,苏允对我的认同,比对于任何事物的感觉都要清晰的多,或者说,苏允,比我更加清晰的了解这种关系的痛苦所在,我不曾对苏允讲起我的年少,只是苏允说,她能看得懂我瞳孔里涌动的那些磅礴而又肆意的忧伤与黑暗,一直以来苏允都把我当做她最好的朋友。
苏允说,难得遇见南桥这样疯狂的人,所以南桥,遇见你,便是我平静生活终结的开始。
每到午夜 都会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