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岛上,小岛上只他一户人家,人家里就他一个人。
“你不是还有个叔叔吗?”我身上包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破布,透过油灯的光看他在火堆上烤鱼。
他转过头来看向我,把手中带着黑炭的烤鱼递过来,露出一排洁白洁白的牙齿:“嗯!他很快就回来了。”
烤鱼味道很香,我们就坐在沙滩上看着海浪在黑暗中叫嚣着,一口就咬掉小岛周围的暗礁。他给我讲他叔叔的故事。
他叔叔早些年的时候就是个渔夫,每天下海打鱼,回来就拿一部分去镇上换点粮食,带点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摆在家里。
说来也奇怪,家里没有小孩子,但他还是每次都会带回来一个两个,放在那里自己也不去动了。
岛上的日子苦,还要时时刻刻警惕着有食人鲨上岸,于是叔叔开始学着自己打点铁器,在木屋的周围围上一圈栅栏。慢慢地,这里的家具开始齐全起来。
一个荒岛开始有了家的感觉,这时这个男人开始想起女人来。他见过女人,小的时候在母亲怀里吃奶的时候见过。她光着上身子,他也光着身子。她狠狠地拍一下他的屁股,他“哇”地一声哭出来,母亲就把丰满的胸脯一下子塞满他的嘴巴,把白花花的血灌进他的肚子里去。
他开始想象着有一个女人在这个小家里入住,他白天去打鱼,晚上和她睡觉。她会是个会背诗的女人,小手嫩白嫩白的,和他这种粗人可不一样。他们坐在岸边的礁石上看海,他补破了的渔网,她给他背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