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静了一会儿,然后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苦笑:“好,我尊重你。”
之后的半年时间,李敏都在用忙碌的工作麻痹自己,丈夫出狱那天,她和公公婆婆一起去接,四个人抱成一团哭了半天。
他们去了婆婆家吃了顿饭,这样的久别重逢,反而让他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公公婆婆也只是反复的说以后好好过日子。
最后,丈夫牵着李敏的手回了家,他站在客厅里看了半天:“好像都变了,又好像都没变。”
她点点头,两个人就站在那遥遥望着对方,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那层玻璃了,但两个人还是不敢轻易靠近对方。
然后,他突然走过来,紧紧的抱起她,带她去了卧室……
结束的时候,丈夫趴在她身上哭了起来。
她温柔的问他:“怎么哭了呢?”
他摇头:“我也不知道……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好。”
他们久久的躺在那,手牵着手,眼睛一起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然后他说:“李敏,咱们离婚吧。”
李敏想反驳,想尖叫,但她心里太沉痛,反而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说婚姻是一道围墙,那这墙上的砖石都是时间的浓缩,它们代表的是一段段记忆,甜蜜的、悲伤的、愤怒的、甚至悲喜交加的,它们切合严密的保卫着墙里的两人,可如今,李敏和丈夫之间缺失的那一年半,已经让这面墙出现了巨大到无法重新修补的缺口。
李敏清楚,离婚对他们来说都是解脱和救赎。
所以她点了点头,无奈又有些解脱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