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监狱那扇厚重的铁门关上的刹那,吴军知道,他在这里八年的监狱生活,从此划上了句号。
抬头看天,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落在吴军的身上,暖暖的,重获新生的日子,真好。
姐姐吴笛站在不远处望着他,当吴军大踏步走向姐姐的时候,姐姐还像小时候那样,敞开怀抱,迎他入怀。
吴军和吴笛姐弟俩,有一个不幸的家庭,父亲吴大恒是个骨子里特别浪漫的男人,在吴军六岁的时候,父亲抛妻弃子跟一个富婆去了北极,听说专门为了拍摄极光。
那时候的吴军姐弟俩太小,不知道北极在哪,想象中的北极,比天涯海角还要遥远。
从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有回来,只寄回一张张照片,向妻子儿女炫耀他的诗和远方。
那些照片,有父亲和那个女人在希腊爱琴海的群岛上看日落的,有在落基山的巨石上攀岩的。
还有在婆罗洲的热带雨林中穿梭的,父亲和那个女人,在澳洲中部的原始部落,日落之后,俩人在篝火边挥舞着动物的头骨唱古老的歌谣。
每一张照片里的父亲都在笑,是那种发自肺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