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在二十多里的镇上为她打听了一家,小伙子从小就离了父母,跟他哥嫂一起过活。
虽说家穷,相貌长得一般,但他有工作,师范毕业,是个教师,有个铁饭碗,并且脾气好,人也老实。
爹娘认为这对于好吃懒做,脾气暴躁的兰兰来说再合适不过了,结婚后和哥嫂一分家,再没个多余人,免得淘闲气。
小伙月月还有工资,不可能暴富,但细水长流,也饿不着,又在大街上住,条件也方便。
兰兰本人也很愿意,毕竟小伙子是公家人,体面,嫁了这样的人,以后也不用种地,省心。
男方见兰兰长得漂亮,甚是满意。女方着急,男方自不用说,没爹没娘的孩子,大家都盼着他早点有个自己的窝。
从提亲到结婚,前后两个月,这婚便结得妥妥贴贴的了。
婆媳尚难相处,更何况这妯娌之间,一个锅里搅稀稠,时间一长,鸡毛蒜皮更是弄不清楚。
嫂子比较憨厚,但她事事都很难入兰兰的法眼。两个女人成天掐来掐去,看着也累。
兰兰骂老公说:“窝囊废,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负,你一个响屁都不放,我真是瞎了眼了。”
老公小虎说:“老嫂比母,我娘死得早,嫂子为我洗衣做饭,待我不薄,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没出息的东西,竟然帮着外人说话。”兰兰说着当着哥嫂的面在老公屁股上就是两脚。
哥说:“本来就是两家人,迟早要分,越早越好。”
爹娘留下的两口窑洞,正好一人一口。另按锅灶另起火,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