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万分,冲他喊道:“我就吃了一碗面,怎么就败家了?”
徐彬脸色忽变,他突然冲上前,扬手就扇了我一耳光:“你敢顶嘴?你吃老子的住老子的,还敢给我顶嘴?”
我被打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摔倒。
这还没完,他左手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抬脚往我身上踢,右手也劈头盖脸往我脸上、头上抽打。
我疼得发抖,条件反射地推了他一把。
这更激怒了他,他的力度越来越大。别看他已经六十多岁,但毕竟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刚刚一米六的我,在一米八多的他面前,就跟一只小鸡崽似的。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揪着我的头发,将我一路拖到后花园,一脚接一脚狠狠地踢在我的小腹上。
他一边打我,一边狠狠骂道:“你个小杂毛敢顶嘴?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这个家是谁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花钱买来的狗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徐彬发泄够了怒气,就将我的衣服剥得只剩下内衣裤,然后回了屋。
我拍门,求饶,可是没有用。他把我锁在后花园里。
隆冬天气,我冷得瑟瑟发抖。为了不被冻死,我哆哆嗦嗦地钻进了花园南角的狗屋里。贴着金毛大狗又长又密的毛,我总算捱到了天亮。
天亮后,徐彬开门将我放进去。
他将药箱放在我面前,抚摸着我的头发,叹气说:“你乖一点,不要让我操心,我又怎么会舍得这样对你呢?”
这一刻的他,就像一个慈悲的长者,用怜爱的神态在跟我说话。
我裹着被单坐在沙发上发抖,冷,更多的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