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然怔怔地看着他,然后突然明白了他的举动。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他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他不可遏制地喜欢上了她。所以他不能,不能趁人之危,更不能把自己放在跟她以往的男人一样的位置上。
桃然因为这个发现嘴唇张了张,那粒扣子被她攥在手心。她颤抖着说:“你不应该这样。”
你不应该这样,喜欢上我。
“你也不应该这样。”闫杰说。
你不应该这样,为了得到爱把自己折损。
桃然终于哭出来。闫杰见过很多女人哭,隐忍的干嚎的泪流满面的。可桃然的哭是耸动着肩膀揪心揪肺的哭,哭到最后,地板上好大一片泪痕。
她站起来去拿了抹布,开始一点点收拾家里。闫杰干坐着,看她擦了一遍又一遍,一边擦一边哭,哭到最后,似乎一切都释放了。她走回客厅来,看到闫杰仍然坐在那里等她。
她说:“我的故事很肮脏的。”
“没事,”闫杰说:“我会为你保密。”
“我只说这一次。”
“没事,”闫杰说:“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